分类
2019-11-13
我有点懵,等反应过来,羞得满脸通红,挣扎着要下地,他却警告我,再乱动摔成重伤,他可不会再管我死活,听了他的话,我只得任由他抱着。
我头的头搁在他的肩窝里,一手提包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子。
他的身上既没有造的香水味,也没有汗臭味,就是淡淡的体香,不像杜庆敏,每天都要往身上洒一点自认为很有档次的香水,其实我并不喜欢那种味道。
怀抱有力又舒适,相贴的肌肤交换着彼此的体温,有点暖昧不清,我的心脏“砰砰”乱跳,突然间就生出对这个怀抱依恋的念头。
只是,这样的想法在生出的第一时间就被我拍死在心里,我知道,像李凌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,别说他已经有了未婚妻,哪怕没有,也不是我这样的小市民高攀得起的,我理智地认为,他对我好,是因为他对我有所求,或者是他品质好,够亲民。
到了医院门口,着了地,我终于把憋在心里的那声谢谢说了出来。
他淡淡地弯了弯嘴角:“不用,要说谢的话,还是我多谢你才对!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回头冲他淡淡一笑:“那我们算不算扯平了?”
他笑而不语。
我让王小宛去招呼出租车,她去了还没回来,我们俩就静静地站在一起。
这时,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地开过来,停在我们面前,司机快速下车打开车门,恭敬地唤李凌上车。
这时,王小宛跑回来了,挥酒着满头的汗水,气急几败坏地说门口安保不让出租车进来,我们要走出大门,到大马路对面才打得到车,她担心我能走不了那么远。
我虽然虚弱,但走两三百米的路还是没问题的,但李凌拉住我,说不他可以顺便送我一程。
王小宛一听,两眼亮得跟钛合金狗眼似的,我还想推辞,她已经一马当先坐上了副驾驶室,我只好钻进李凌那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黑色宾利。
被王小宛霸住了副驾驶位,李凌只好跟我一起坐在后排。
车子开动前,司机问我要去哪里,我一时答不上来,叶家,我回不去,学校,有叶子颖那张破嘴宣传,可以想像等着我的是怎么的生活环境。
说句实在话,我无法做到一往无前,我真的有些胆怯。
王小宛替我作出回答:“碧水湾吧!”
那是叶家别墅,似乎我回去也是名正言顺,王小宛这是想激起我的斗志,可是她不知道那些人的恶劣态度,以我现在的身体回去,不亚于狼入虎口。
不过,那里有我的东西,我回去拿走我的东西总不会为难我吧?
司机稳稳地开着车子,十多分钟后,车子停在碧水湾别墅大门前,车门还没打开,王小宛惊叫:“叶晨,你看!那个不是叶子颖吗?她跟你爸……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顺着她手指瞧出去,叶子颖挽着我爸的手腕,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路往别墅里面走,看那亲热劲,不是亲人,就是情人。
我想,叶子颖在学校大肆宣传我妈如何如何时,以她的阴险与狡猾,肯定没透露她妈跟我爸的关系,再怎么说,也是名不正言不顺。
“据说,她才是我爸的亲生女儿!”我淡淡地说完,心里密密麻麻的痛,几乎让我无法呼吸,眼泪不争气地在眶里打转转,努力抑制,才将泪水逼回去,拉开车门下了车。
李凌一把拉住我的手,我回头疑惑地望着他,他说:“你还可以吧?”
“没问题!”我装作坚强笑笑,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,“谢谢你送我回来!”
他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关上了车门。
见我下车,还没回魂的王小宛也赶快拉开车门下车,嘴里嘟嘟哝哝,说大白天也能见到鬼,这样狗血剧情竟然都发生在我身上。
我担心王小宛陪我回叶家别墅会被虐到,无论说什么也不让她接近屋门,她只好站在别墅外面的绿化树后等我。
我拿出别墅大门的钥匙插进锁眼,竟然无法转动,细看,原来换了锁,按奶奶爷爷的狭窄心眼,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,可是,我无法理解养了我二十多年的父亲怎么能让他们这样做,就算我不是他亲子,也是养女吧?
我正想按门铃,屋门开了,叶子颖跟我奶奶走出来。
看到仇人就在眼前,我的双拳紧握,指甲嵌入肉里也不自知。
奶奶一看到我,立即开骂,又是那“绿帽子”“孽障”之类的让我又羞辱又愤怒的话。
经过几天的反复思考,我认为,如果我妈真的出轨了,那也是我爸出轨在先,在这场婚姻中,不能用谁对不起谁来评判,最多是扯平。
所以,对于我奶奶为老不尊,我也不必尊重她,她的话音没落,我就以牙还牙地指着她的额头开骂:“你这个老东西,不骂人你是不是会死呀?你只骂我妈出轨,那你自己的儿子出轨怎么不骂他?别不承认,你身边那个孽障就是铁证……”
我很少骂人,骂起人来如此顺溜连我自己都感觉意外,结果捅了马蜂窝,叶子颖跟我奶奶枪口一至对外,我耳朵都要炸了,更无从插嘴回骂。
我爸最终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,他让我等一下,先把两个跳脚的女人弄进屋里,才再次走出来,没开门,隔着雕花铁门跟看着我,以前并不亲近,现在更显得生疏。
隔了几天没见,他好憔悴,看上去起码老了十岁,从来不抽烟的他,却当着我的面一根接一根地抽。
再次面对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父亲,我心里有愤怒,更多的是悲哀,说句实在话,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清白,但我爸背叛了爱情与婚姻却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,我堪至怀疑,他是否爱过我妈。
我爸问我有什么事,我说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他扭头就吩咐屋里人去办。
期间,看到我额头有伤口,他问我怎么回事,我告诉他是叶子颖与杜庆敏弄出来,还一股脑将杜庆敏与叶子颖的关系告诉了他,期待他公平公证一点,哪怕骂几声抢我男人,又害我流产,还差点要我的命的叶子颖几句,再说几句安慰的话,我心里也会好受些。
但我想多了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闷头抽烟。
很快,从屋里丢出一只皮箱,一只包装米的蛇皮袋,显然早就打包好了。
我爸走过去提起,走到大门边。
我以为,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开大门了吧,但是,我又想多了,他竟然举起皮箱与圆鼓鼓的蛇皮袋从铁栅栏门上面递出来给我。
我提起两件东西转身就走,他叫住我,问我妈现在怎么样了,我恨恨地回答:“死不了!”
我以为,我爸提起我妈是在关心她,但是接下来他的话,显得我是多么地自作聪明,他说:“告诉你妈,哪天有空去民证局办理离婚手续!”
王小宛绿着脸出现在我身后,气愤地质问:“叔叔,做人不能像你这样子吧?阿姨病那么重,生死未卜,你不去看望她,只想着离婚跟小三一家团圆?”
“你这个丫头片子懂什么?”我爸恼了,脸色涨得紫红。
屋里的人又冲出来增援,奶奶与叶子颖那高音喇叭似的骂声惊扰了左邻右舍,人们都纷纷走出来看热闹。
我心碎得不想多说一句话,提起沉沉的箱子,拖着蛇皮袋,跟王小宛快步离去。
相关软件
相关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