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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06-03
“三百万。”
他望向我,目光淡然,等待我的回答。
我一下子傻住了。
晴天霹雳一般,我盯着宁泽函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在这之前,我们不是说好了,一年夫妻名分,谁也不会迈过雷池半步,更不会侵犯对方隐私。我已经极尽努力的扮演好他的妻子身份,只要他需要,我都会立刻出现,甚至,昨晚……我都忍下,没有和他摊牌。
宁泽函是个好人。
是个有钱、有颜的好男人。
可是,为一个只是契约关系的男人生孩子?我双手发颤,摇摇头道: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三十万。
成为宁泽函的妻子。
本身就足够我唾弃自己,我不能再为了钱,继续堕落。
当初,母亲重病,我和父亲走投无路,甚至想过干脆卖掉自己的‘贞洁’来换母亲的生命……
宁泽函拯救了我,我铭记于心,可,我实在做不到。
打开车门,准备下车。
“那个男人是谁?”
我一愣,回过头,望向宁泽函,他已经移开目光,凝视着车头,侧颜的冷丽让人有些晕眩。
“碰你的男人!”
我恍然,低低的道:“抱歉,没有向你报备,我最好的朋友从国外回来了,如果不是她,我绝不会参加这种聚会,那几个人……”
宁泽函眉眼下垂,淡漠的道:“那是你的事,我不管,碰你的男人叫什么名字?”
我心里登时紧张起来,抿着嘴道:“大学同学,具体叫什么,我也忘了,只知道他姓朱。”
“嗯。”
印象中,宁泽函一直是一个墨守成规,或者说,很少关注别人生活的人,平日里,他沉默寡言,就算是坐在一起,半天也不会多出一句话。
怎么今天,变了个样?
我有些懊悔,难道是我今天的表现,触到了他的霉头?
签订协议的那天,宁泽函定定的告诉我:无论在哪里,都要记得自己的身份。
我以为他是警告我,从此,我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,绝不能在外面胡来,事实,我一点不担心,我的人际圈本就小的不能再小。平常,除了去医院看望母亲,就是呆在家里看看网剧,日子再简单不过。
啊!
难道他误会我和那个‘老朱’?
一想到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,我就觉得恶心,这人简直渣到爆,有点钱,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!
真不知道,江晴怎么会叫这种人出现。
回到家,总算舒了口气。
房间窄小,但却充满温馨。
宁泽函的豪宅很大,但只住一晚,就让人心神不宁。
洗漱完,刚躺到床上,电话嗡嗡响起。
陌生号码。
我犹豫了片刻,点下接听。
“喂,是我,谢鸿雁。”
我不知道谢鸿雁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,一想到,江晴对他衷情的样子,我连忙有种尽快终结话题的打算。
“你好。”
不咸不淡的回答。
“很冒昧,找江晴要了你的电话,只是想求你一件事,念在同学的份上,能不能原谅老朱,他喝多了,如果可以,我让他亲自登门向你道歉,任你处置!”
我没想到谢鸿雁竟和这种人渣为伍。
“算了。”
江晴,这种人,值得你喜欢吗?
我刚要挂断。
谢鸿雁急促的声音传来:“拜托,只有你一句话,才能救他,不然,今晚,他死定了。”
我心里一震,半天,没反应过来。
“茵茵,他现在就在久江大桥上,我太清楚宁泽函了,他……不会只是玩玩。”
什么意思?
和宁泽函有什么关系?
豁然间,我记起,临别时,宁泽函深黑的眸子里传出一抹杀意,嘴上淡漠的问我:“他是谁?”
心有余悸。
半信半疑,但我,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宁泽函的电话,一接通,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,连续沉默了一阵。
“你在哪儿?”我开口。
“家。”
我舒了口气,谢鸿雁的话不可信。
宁泽函虽然冷淡,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表情,但,我从未见过他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,今晚,他的模样已经超出我所认知的范围。
他虽然冷酷,但骨子里的气质,是个完全的绅士。
“哦,没事,早点休息。”我只好硬着头皮道。
“嗯。”
“那个。”我犹豫了下,这通电话打的无缘无故,难道只是道句晚安?干咳了下,我说,“你放心,以后我不会不接你电话,还有,我和那个姓朱的男人……你、不要误会。”
“他碰你了。”
我一怔,隐隐不安:“他只是喝多了。”
“那,你的意思?”
我愣了下道:“没事了,晚安。”
宁泽函顿了一秒钟,低低的道:“我让人打断他碰你的那只手,不过分吧……”
“喂。”我一惊,“宁泽函,你,你,疯了?”
“这么关心?”
“怎么会?宁泽函,你不要冲动,万一对方报警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
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嘟嘟声。
我吸了口气,忽然间,觉得半年来,面对的这个男人,仿佛又陌生了许多。
终究,对他的了解有限。
连谢鸿雁在他面前,都变得低三下四,他,究竟是什么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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