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类
2019-09-24
凌晨五点,沈若渔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她手忙脚乱的跑去开门,只见张妈站在门口,满脸的不耐烦,“少奶奶,这都几点了,还不起床?”,
沈若渔看一眼窗外,天色才微亮,应该还很早吧。
张妈看出了她的心思,一脸严肃的教训道,“这是江家的规矩,媳妇都要三从四德、敬爱丈夫、伺候公婆。鸡鸣则起,更深则眠。”
沈若渔迷迷糊糊的听着,昨夜哭的太狠,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。
张妈鄙夷的打量了她一番,“少奶奶,你赶紧拾掇拾掇,一会到厨房来找我。太太一会儿就醒了,在那之前,她的早餐和美容茶是一定要做好的。”
沈若渔收拾好了之后,来到厨房。看着眼前的刀刀叉叉、锅碗瓢盆一脸茫然。沈家也有佣人,沈若渔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,一时手足无措,不知道从何下手。
“把这个柠檬给了切了吧!”张妈递给她一把刀和一只柠檬。
“哦!”沈若渔拿过刀,正要下手,张妈又说道,“一定要切薄片,薄片,知道吗?”
话音刚落,只听沈若渔“啊!”的一声,刀子哐啷跌落在地上,沈若渔捏紧食指,鲜血很快冒了出来,滴落在餐台上。
“哎呀!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,快让开,别把血溅到太太的沙拉上了。”张妈一把推开她,三两下擦干餐台上的血迹,不再理沈若渔,自顾自干起活来。
江太太和江浩庭已经坐在餐厅里吃起了早餐。沈若渔端来咖啡,放在江浩庭面前。江浩庭一眼看到她两个手指头都贴着创口贴,已经凝固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他微微皱眉,吩咐张妈,“张妈,把这咖啡给我倒掉,重新给我倒一杯。”
“是,少爷!”
沈若渔尴尬的站在那里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。江太太嫌恶的看了她一眼,“你还杵在这儿做什么,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去,一大早看到你这张丧气的脸,好心情都被你破坏了。”
沈若渔心里难过极了。曾几何时,她一向敬重的江阿姨就像对待自己的轻生女儿一样对自己。小时候,还常把自己搂在怀里说,“我就缺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女儿。”可如今……
“妈,我去公司了。”江浩庭塞了几口面包,起身要走。
“嗯,好的,儿子!”江太太一脸宠溺的看着儿子。
待江浩庭一走。江太太立马吩咐张妈,“把家里的家务事一样样给她交代清楚,要按质按量的完成,不可以有一丝瑕疵,你就负责监督她。”
“是,太太!”张妈的得了指令,得意的到厨房找到对着窗外发呆的沈若渔。
张妈故意咳嗽一声,沈若渔回过头来,
“张妈,我想跟你求证个事,江家有没有一个叫小桃的佣人?”
“没有,没有,什么小桃小李乱七八糟的。”张妈不耐烦的摆摆手。
“真的没有吗?可是我接到的电话,清楚的记得她说自己叫小桃,是江家新来的佣人,是不是以前有这么一个人,她现在已经离开了?”沈若渔不想轻易放弃。
“我说了没有就没有,你怎么那么烦呀?我在江家二十年,家里多了跟针我都知道,如果有这么个大活人,我能不知道吗?”张妈丢给她一块抹布,“别问东问西了,今天有得你忙的。”
江家豪宅几百坪,十来个房间。每个房间都要擦要洗、给地板打蜡、更换床单,连吊灯都要拆下来清洗。一天下来,沈若渔感觉。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。一天跟洗洁水打交道,本来细嫩的手已经被泡得不成样子。
张妈全程跟在她的身边,悠闲的嗑着瓜子,一有点不如意,就对沈若渔横挑鼻子竖挑眼。沈若渔一一忍受下来,这是她自己选的路,就算跪着也要走完。
深夜十二点,江浩庭回来,看到某间客房里还亮着灯。他以为佣人忘了关灯,走过去,透过微开的门缝,看到沈若渔正跪在地上擦地板。她擦的极为认真,极为从容,仿佛她擦的不是地板,而是在精心打磨一件艺术品。
听到动静,沈若渔转头看向门口,却发现除了空空的走廊,什么也没有。
“擦完这间就可以休息了!”她心里想到。
相关软件
相关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