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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1-05
“宏远,找道士不应该是去茅山或者龙虎山吗,这龙象山听都没听说过,为什么要来这儿找道士呀?”
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上,一个中年女人气喘吁吁,汗流浃背的跟在她丈夫身后抱怨着。
林宏远同样累得满头大汗,闻言皱眉道:“慧珊,不许乱说话,龙象山上的道长都是高人,我林宏远能有今天,多亏了山上的高人为我趋吉避凶,指点迷津。”
陈慧珊喘着粗气,狐疑地嘀咕了一句:“真的假的,有这么夸张吗?”
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,显然是他们的保镖。
走走停停差不多有两个小时,林宏远几人终于来到山顶,也看见了不远处一座红泥糊的青瓦道观。
“到了,终于到了。”
林宏远面露喜色,快步朝青瓦道观走了过去。
陈慧珊紧跟其后,见林宏远站在道观前一动不动,她疑惑道:“怎么宏远,为什么不敲门啊?”
说着就要走上前去,却被林宏远伸手拦住,脸色严峻道:“慧珊,不可敲门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
陈慧珊心中更是不解,心想林宏远怎么神神叨叨的?
林宏远在道观前一丈处站定,理正衣衫,一揖到底,声音无比恭敬:“林家林宏远,求见张道长。”
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,林宏远的郑重其事,让包括陈慧珊在内的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。
沉默了片刻,道观内忽然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,“师傅,有人找你。”
众人一愣,在他们的想象中,道观里应该会传出一道苍老又高深莫测的声音,但事实却与他们预计的大相径庭。
一时间众人脸色古怪,面面相觑。
就在这时,众人想象中的老人的声音从道观里传了出来,“时机已到,这便作为你入世的第一关吧。”
“行,那师傅你多多保重,徒儿走了。”
话音落下,道观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身穿道袍,扎着道士头的年轻人走了出来,转身将门关上。
他扫了面色愕然的林宏远和陈慧珊等人一眼,笑道:“师傅退隐多年,不会再理会凡俗之事了,你们有什么困难直接告诉我就好。”
林宏远与陈慧珊对视一眼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不知小道长如何称呼?”
年轻人笑道:“我姓宁,名青阳。”
林宏远看着他年轻的面容,脸色阴晴不定,似是有些为难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宁青阳察言观色,猜透了林宏远的心思,说道:“林先生是怕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吧?你无需担心,我好歹也在师傅这呆了快十年,学了不少本事。你先让我试试,如果不行,再请我师傅下山不迟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林宏远心中纵然尚有疑虑,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点了点头道:“那就辛苦青阳道长去我家里走一趟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幸苦,我求之不得呢。”
宁青阳咧嘴一笑,当先走下山去。
林宏远等人急忙跟上。
陈慧珊在林宏远身边小声道:“宏远,这小道长也太年轻了,真的靠谱吗?”
林宏远道:“他既然是张道长的徒弟,一定有其过人之处,所谓用人不疑,我们就不要再疑神疑鬼的了。”
“可如果小道长无能为力的话,我怕雨虹和元宝他们等不到张道长下山了。”
陈慧珊眼睛通红,声音哽咽。
林宏远叹了口气,轻轻搂住妻子的肩膀,安慰道:“好啦,事情都到了这一步,我们除了选择相信,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陈慧珊闻言,擦去眼角泪水,看着丈夫,重重点了点头。
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,林宏远等人上山时觉得累,下山时却提心吊胆。
龙象山这条唯一的山路实在太过崎岖陡峭,对林宏远和陈慧珊这种养尊处优的大老板来说,实在是一大挑战。
林宏远拉着妻子缓步下山,一抬头,只见宁青阳下山时闲庭信步,如履平地,竟是无比轻松。
林宏远与陈慧珊心中吃惊,面面相觑,皆露出喜色。
三个小时后,林宏远等人终于从山上下来,远远就看见坐在山脚一块大青石上等着他们的宁青阳,走了过去。
“对不起啊青阳道长,山路崎岖,我等笨手笨脚,让你久等了。”
宁青阳起身笑道:“无妨,事不宜迟,这就出发吧。”
“好。”
林宏远将宁青阳领上自己的轿车,径朝市区驶去。
车上,宁青阳斜靠在窗边,任由秋季的金风拂过脸颊,开口道:“陈女士,你先生在开车,不能分心,你能跟我说说你们遇到的情况吗?”
陈慧珊从副驾驶回转过身,忙道:“青阳道长,是这样的,我的儿子和女儿不知怎么回事,半个月前旅游回来突然就病倒了,不知去了多少个医院请了多少个医学专家都无计可施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宁青阳点点头,手指抚摸下巴,若有所思。
单凭三言两语根本没法儿判断问题所在,只有自己亲眼见到才能有应对之策。
比如医术再高超的医者,也需要望闻问切,才可对症下药。
车速很快,不多时就驶入市区的一个别墅区中。
宁青阳视线透过车窗,看着一栋栋精致奢华的别墅,心中很是羡慕。
车子开到其中一栋别墅院中,林宏远领着宁青阳来到别墅大门前,小声道:“青阳道长,自从我的儿子和女儿犯病后,家里莫名其妙变得很冷,越靠近他们房间越冷,你看你要不要加件衣裳?”
宁青阳摆手笑道:“不用这么麻烦啦,若我连区区阴冷都扛不住的话,岂不是丢了师傅的脸?”
“也是。”
林宏远和陈慧珊点头,将属下从车上拿来的大衣穿上,然后掏出钥匙,打开了别墅大门。
大门一开,众人只感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,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这种冷不似寒冬腊月般的冷,而是一种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阴冷,穿再多衣服也没法儿抵御。
宁青阳眉头一皱,轻笑道:“我的妈啊,冷成这样,你们儿子和女儿居然还没冻成冰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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