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桌底下的风光

包厢在二楼，是个封闭的小单间，四周墙上挂满了水墨画，古色古香，倒也显得别有一番情调。

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，进了包厢后有些不知所措，只好盯着墙上的字画看。

晴姐笑着将我按在了座位上，问道：“你是来吃海鲜的，还是来看字画的啊?”
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包厢中间是一张红木餐桌，晴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，然后叫了服务员。

她把一本菜单递给了我，说道：“今天你是客人，想吃什么直接点就行，晴姐管够。”

我以前只见过小饭店里那种单页菜单，像这样厚厚的一本还是第一次见，只见上面每一样菜都有精美的配图，让人看了不禁食指大动。

我胡乱翻了几页，有些眼花缭乱，上面的菜我大部分连名字都没听过，而且价格还贵得离谱。

翻来翻去，我终于看到了一个认识的菜，“就这个，小葱拌豆腐吧。”我说。

站在我身后的服务员“扑哧”一声笑了，说道：“先生，这个是凉菜，我们可以免费赠送。”

我一听，瞬间窘迫起来，恨不得把头埋进菜单本里。

晴姐笑了笑，对服务员说道：“我小学弟平时爱开玩笑，你别介意，麻烦给我们来一份最贵的海鲜套餐吧。”

“好的，两位请稍等。”

服务员从我桌上拿起那本菜单，快步走出包厢，然后轻轻关上了屋门。

幸亏晴姐及时挽回了我的面子，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吃饭了。

“让晴姐破费了。”我低着头说道“嗨，应该的。你用不着跟晴姐客气，不然我可生气了。”

我看着她那张笑靥如花的脸，知道她在和我开玩笑，心里稍微好受了点。

晴姐双手托着下巴，看向对面的我，问道：“小浩，跟晴姐说实话，你是不是欠别人钱了?”

此时，晴姐胸前两个饱满的柔软挤在餐桌边缘，都快要把衬衣给撑破了。

我盯着她那里看了一会儿，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。

晴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，嗔怪一声：“小坏蛋，看哪里呢，晴姐问你话呐。”

“噢。”我赶紧移开视线，假装看向她后面的字画，回道：“我……我没欠别人钱啊。”

“少给我装了，下午我在电话里听到了，你说会想办法弄到钱的，要不是欠别人钱你会这么说吗?别以为晴姐老了耳朵不中用了。”

“晴姐一点都不老，很年轻……也很漂亮。”我赶紧回道。

晴姐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算你还会说话，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晴姐说，别见外。”

看着晴姐那张真诚的脸庞，我想起了白倩的那两千块钱，又想到了自己马上就露宿街头，借钱的话都已经到了嗓子眼，可就是开不了这个口。

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，打算润润嗓子再给晴姐说借钱的事儿。

没想到我刚一张嘴，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了，我只好把刚到嘴边儿话又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。

“刚出锅的醉心蒸虾，两位请慢用。”

服务员把一盘大虾摆在餐桌上，又问道：“两位喝什么饮料?”

我觉得喝茶就够了，反正是免费的，点饮料的话又得花钱，于是回道：“不用了。”

“吃海鲜的时候不喝酒多不过瘾。”晴姐说。

“那两瓶青岛啤酒吧。”

“不行，”晴姐立马反驳我，“吃海鲜的时候喝啤酒对身体不好。”

“那来瓶红酒?”“出息!”晴姐白了我一眼，转头对服务员说道：“麻烦来瓶五粮液，谢谢。”

我的天，五粮液应该好几百块钱一瓶吧，都快赶上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了。

“晴姐请你吃饭是图个高兴，不用你帮我省钱，知道了吗?”

我想说些什么，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点了点头。

服务员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海鲜，还拿来了一瓶五粮液。

晴姐见白酒上来了，二话没说，打开酒瓶就给我倒了满满一杯。

也许是穿着西装有些太拘束，晴姐给自己倒完酒，起身脱掉了上身的西服，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来。

只见她胸前的衬衣胀鼓鼓的，一条事业线深不见底，我不由得看呆了。

“晴姐，第一杯我敬你。”

我嘴笨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祝酒词，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晴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，说道：“小学弟真爽快，晴姐看好你。”

突然一杯白酒下肚，我整个人有点儿懵懵的，拿筷子的时候手一抖，一根筷子掉在了地上。

晴姐哈哈一笑，问道：“没事儿吧你?”

我摆摆手说没事儿，然后弯下腰去捡筷子。

因为餐桌的桌布下摆很短，我起身一瞬间不经意地看向了晴姐那边，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