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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0-29
钟翼想说你搞错了,我是青安钱县长派来的,白小姐可不是红冈县派的侦查员,红冈县会派谁还不知道呢。
看来王满是将他和白雁认定为两县所派的侦查员了。
奇怪的是白雁不急着澄清,而是继续对王满嚷嚷着:“王满你还是别刺激我们了,老实说,案子查不出来,不只是你们性命不保,恐怕我和钟翼也不会有好下场。现在别说这些了,还是快点研究案情吧。”
钟翼忍无可忍,只好对王满说,他有点事先跟白小姐沟通一下,然后拉着白雁的胳膊走进树林里。
钟翼提醒说你如果不是洪冈县毕县长派来的侦查员,只是一个民女,绝不可掺和进来,否则可能死无葬身之地。
白雁诡异地一笑说:“洪冈县到底能不能派人来,还不一定,现在是你主导这场调查,我可以给你当助手,到底行不行,就看效果吧。”
钟翼想到她是坐着谢参谋的汽艇来的,就问她是不是跟谢参谋有什么关系?白雁轻蔑地撇嘴说:“他只不过是个老色货,见到我就垂涎三尺,经不住我三句央求,就答应带我上岛了。你尽管放心,我这洁白身子,决不会让老家伙沾便宜的。”
说得好像钟翼在担心她的身子被老家伙占便宜似的。你的身子再洁白又不属于我,我担心个鬼啊。
白雁说完先走出树林。
等钟翼跟过去,白雁已经在要求王营长讲讲事发的详细情况。
但王满却晃着脑袋说:“你要我提供情况,我可以告诉你,我并不比你们了解更多。就是说,这个案子是怎么发生的,我们到现在还一无所知,只知道一点,金库里的那批金子不翼而飞了。”
白雁呛道:“什么叫一无所知?那个谢参谋明明说,这是一个盗窃案,有人来盗黄金,你们守岛的人是怎么发现他们的,又是怎么驱赶的?为什么他们盗窃会成功呢?你们到底是怎么守卫的,那么多人,还有枪,炮,都是拿来当摆设的?”
虽然钟翼觉得白雁有些喧宾夺主,不过他认为她说的话有道理,就附和道:“是呀王满,前天夜里我听到了枪声,但好像只有零星几下,既然有人来盗,你们没有大规模开火吗?实在让人想不通啊。”
王满苦恼地说:“这个问题连我都不知怎么回答,因为,我们这批人,那天夜里全他妈傻掉了,都成了白痴。”
白雁对王满的说辞根本不相信,认为是王满在开脱责任,编一番谎话。
王满请他们尽管问,很多事他需要别人来细细地提问,他才能一点点想得起来。
钟翼问:“你们这批人是怎么放哨的,每个哨位几小时一班岗?”
“两小时一班。”
“包括那些快艇吗?”
“快艇平时停在指定的锚地,人员上岸,分两班制警戒,一有情况立即下艇出发。”
“那你当天夜里是值班还是睡觉?”
“我亲自值的班,守在值班室。”
“那就是说,一整夜你呆在值班室,没有发现外面出现过任何情况?”
王满呆了一下,看着他们,有点懊恼地说:“事情就怪在这里,我说一个情况,可能你们不会相信,那天夜里我在值班室跟两个排长坐着闲聊,不知不觉眼睛就看不见了,耳朵也听不到了。”
白雁嗤地冷笑:“是你打瞌睡了吧?”
“不,我并没有打瞌睡,脑子里非常清醒,并且还有人摸过来,在我脸上拍了拍,我却看不到他是谁。我肯定是问了你是谁呀,但我没听到我的声音,也没听到有人回答。”
“是不是值班室停电了?”白雁问。
“就算停电了,很黑,但至少我耳朵能听得到吧,问题是我看不到,也听不到了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的?”
“天快亮的时候。”
“肯定是打瞌睡,睡梦里感觉有人拍你的脸。是突然就醒过来的吧?”
“不,是慢慢恢复的,不是一下子就醒了,脑子里一直很清醒,我就在值班室,手也能摸到周围的东西,视力一点点地清晰,耳朵也是一点点可以听到声音。等我正常了,问过那两个排长,他们的情况跟我一样。这还不算,等我们听说金库被盗,再对全体值班人员进行询问,他们几乎全都碰上了这种状况。钟翼你说那时听到了枪声,可我们根本没有听到,我们的人没开过一枪。当然也没人中枪。”
白雁仍撇着嘴:“你拉倒吧,全体值班人员,全都变成瞎子聋子,对有人来盗黄金没半点知觉,这样说证明你们就没有责任了?”
钟翼沉思了一下,一挥手说:“这事先不谈,你先带我们去库仓里看看吧。”
不知不觉的,他已经将白雁包括在“我们”里,好像默认她当他的助手了。
王满把两人领到山顶上一所房子前。
他介绍,这个岛上,仓库有三层。
第一层是房子。
说是房子其实像一个水泥做成的箱子,南北长约二十米,东西宽约七八米。朝东有一个铁门关着,整座房子没有窗户,但开了一些洞孔,毫无疑问是枪眼。
墙壁上刷了“军事重地,闲入莫入”八个大字。
这就有点迷惑人,你完全可以当成是军火库,但黄金是军饷,是军费,也是军事物资吧。问题就没写“金库重地”,让人以为就是个军火库。
王满拿出钥匙打开铁门,里面还有一座“箱子”。
就是说大箱子里有小箱子,在两个箱子间留有一米五的夹层过道,守卫人员在这里可以流动,发现情况也可以从枪眼里往外监视,随时可以开枪击退来犯者。
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守卫的兵,王满说整个岛只剩下十来个人值班,因为黄金被盗了,再多的兵守着有屁用,300多人被撤走,应该关在岸上牢里等待处置了。
留下来的人是要配合调查的。
钟翼发现,那个小箱子,从外表看不到门窗,也没有那些枪眼洞,整个好像就是密闭的。
王满领着两人在夹层过道里绕了一圈,却没作任何说明。
白雁忍不住问:“喂,这个怎么进去?你带我们在这里转圈是啥意思?”
王满说道:“我是想让两位看看,作为外来者,如果你们要入内,该怎么做呢?”
“你是说,这个小房子肯定也是有门的噜?”白雁问。
“那当然,肯定是能够进出的,因为它是个仓库。”
钟翼知道王满是在考他们,假如黄金就放在里面,你们是那些盗匪,怎么进内去盗取呢?
“我来找吧。”白雁可能想在钟翼面前露一手,证明一下她不凡的才智。但她围着小房子转了三圈,仍没有找到出入口。
“钟翼,你想不想试试?”王满问。
“蹲下!”钟翼突然按住王满的肩膀。
“干什么?”王满似乎莫名其妙。但他还是听从钟翼的口令在墙壁前蹲下来。
钟翼两脚就踏上了王满的两只肩,“站起来。”
王满往上站起,将钟翼往上扛。
白雁明白了,原来是钟翼要踩着王满的肩往上探。
这个小房子的高度也就近三米,王满和钟翼都是个子高高的人,这一来钟翼的目光就够得着小房子的屋顶面了。
小房子的屋面处在大房子屋面底下,高低差大约只有三十厘米。
钟翼一眼就发现了什么,下意识想拔腰间的枪,一想没子弹不管用,转而对王满喊道:“把你的枪给我。”
王满没有任何质疑,一只手从腰间将手枪抽出来,举手交给了钟翼。
钟翼接了枪,朝着屋面夹层里砰砰就是两枪。
“钟翼,你打的是什么呀?”白雁惊异地问着。
就在这时,有一阵声音传来,似乎是机器运转声,齿轮在咬动发出格格声,还有某种东西在轨道上滑动的吱吱声。
钟翼从王满肩上跳下来,把枪还给王满,一声不吭地往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等白雁和王满随后赶到,只见朝西那面的墙上已经开了一道门。
“哇,钟翼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白雁惊异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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