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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12-02
江湖到底是什么?这个问题也许正如一个瞎子问你世界是什么样子,你思量一番,想出很多答案,张口欲言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能给出的答案都不怎么合适。
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问毛无谓,他一定眼都不眨的就回答你:“江湖就是江和湖,里面有鱼有虾有乌龟王八。”
此时毛无谓走在一条萧瑟的古路上,自认为正游走在江湖里。如果不是其腰间插着把长刀,和乡间的野小子也没什么两样,这把刀算是一个身份的证明,所以哪怕插着把刀走路很不便,毛无谓也只能忍着。
江湖路也不过就是条萧瑟而不可知的路,许多人都说江湖险恶,但毛无谓走在这么一条人影罕见的路上时,实在感觉不到险恶,步伐轻松淡然。
人说出门靠朋友,毛无谓朋友不多,敌人也不多,所以就靠自己似乎也能在江湖上走一走。这大概也是因为毛无谓没干过什么了不起的大事,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号,自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。
人总还是要有两个朋友的,倒不是为了有事可以请朋友帮忙,而是闲的无聊的时候,可以去拜访下朋友,这样就不觉得那么寂寞了。
毛无谓正是要去拜访朋友,毛无谓这个朋友姓陆名风月,在江湖上算是有一号的人物。
之所以有一号,并不算是陆风月自己搏出来的,主要是靠了祖辈余荫。提起陆风月,大家想到的是听雨阁,江湖有言:欲要知风雨,但往听雨阁。
听雨阁有这样的评价,能得到整个江湖的认可,是陆家几辈人努力出来的,而陆风月接手听雨阁不过三四年,所以这些努力可以说并没有陆风月的。
人说富不过三代,富过三代也难保不出纨绔子弟。长辈给小辈取名的时候,也不会取风月这种名字,所以陆风月这名字是陆风月自己给自己取的,或者说擅自给自己改的,从中也可以看出陆风月的志向,就是做一个浪荡公子。
其实毛无谓和陆风月也不算很熟的朋友,只有过一面之缘,是毛无谓之前四处转悠的时候,在一旷野之地忽然看到一男子抱挟着一女子飞快地跑过,毛无谓匆匆一瞥之中,发现女子神色很是慌张。
毛无谓既然看到了,总不能不管,所以赶紧追了上去。
没想到那男子轻功好得很,抱着一个人仍是快如飞燕,毛无谓已是竭力追赶,距离却是越拉越大,毛无谓只能咬牙叹息:“天下居然还有这种轻功,却是在一个淫贼身上看到的。”
人眼看就跑没影了,毛无谓很无奈,只能在后面喊道:“属兔子的淫贼,有能耐停下来和老子一战。”
毛无谓这样叫喊也不过是想出口恶气,不料前方的人居然真停下了,不但停下了,还转身折了回来。
看着对方就这么眨眼到了自己跟前,毛无谓真是被吓了一跳,看对方不过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,只是嘴角的那抹邪笑,一看就不像好人。
男子也在打量毛无谓,打量一阵,道:“你要抓淫贼。”
毛无谓点点头,道:“当然了,不过淫贼这么痛快说自己是淫贼,倒也不多见,是该说你坦诚呢,还是该说你恬不知耻。”
男子想想,自语道:“淫贼我应该还算不上吧。”
没等毛无谓说话,男子怀中的女子已经接口道:“不算不算,当然不算。”说着不满地看毛无谓:“你怎么能说公子是淫贼呢。”
毛无谓没想到女子会这么说,也只能答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这么抱着一个女子仓惶逃窜,不是淫贼是什么。”
女子语气更加不满地道:“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,公子是在救我。”
毛无谓心道这女子怕是被男子胁迫,才不得已这样说,恨声嗤笑几声,道:“你可真是个无耻之极,连人家说话你都强迫。”
男子闻言丝毫不怒,连嘴角的邪笑都没有收去,摆手道:“这位朋友你误会了,真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毛无谓也不愿和这种人动怒,只道:“你知道吗,你这种样子其实并不适合当一个淫贼,太挂相。”
男子用那只空着的手摸摸脸,道:“是吗。”
怀里女子忍不住又开口道:“公子不要听他乱说,公子的模样让人----。”女子抬头看看男子,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扭扭捏捏红着脸低下头去。
毛无谓看着女子这副样子,心里也犯了嘀咕,思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管闲事了,摇头道:“听闻有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,看来并不是说着玩的,可采花贼也这么招人爱吗。”
女子之前对毛无谓语气还稍有客气,此时更是一副忍无可忍的语气道:“你这人怎么张口采花贼闭口淫贼的,公子岂能让你如此诋毁。”
毛无谓被说得有些愣神,道:“看来真是我多管闲事了,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毛无谓转身欲走,男子却在后面挽留道:“朋友别走啊,你走了我很难办。”
毛无谓只能又转回头来,不解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男子道:“有件事要请朋友帮帮忙。”
毛无谓眉毛直挑,道:“这种事我可没兴趣帮忙。”
男子道:“老兄想多了,我想请老兄帮忙的事是拦住后面追我们的人。”
毛无谓不由道:“别人为什么追你们,该不是你拐了别人的老婆,人家丈夫追你来了。”
女子不满道:“你胡说什么,人家还是个少女呢。”女子虽然冲毛无谓说话,语调却酥里酥气更像是说给旁边男子听的。
毛无谓不好对女子说什么,只能继续针对男子道:“既然不是这样,那别人又为何追你们。”
“只是因为后面的人才是采花贼。”男子语气平静,一点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,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。
毛无谓自然不能凭其一句话就完全相信男子说的,但女子一直这么大力维护男子,也让毛无谓有些犹疑,还是问道:“那你这样抱着一个姑娘又是为什么。”
“公子自然是在救我。”女子简直不放弃任何为男子说话的机会。
毛无谓已然想到了这种情况,但男子的样子实在难取信与人,仍旧语带讥讽地道:“看你轻功这么好,还打不过一个采花贼吗。”
男子把自己抱着女子的样子向毛无谓示意一下,嘴角的邪笑又加深几分,道:“这不腾不出手来吗。”
毛无谓对男子的一点好感顿时又没了,心想他被人追的事想必是真的,可一个轻功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被追的到处跑,又是为了什么,是后面人武功太高,还是男子武功不怎么样。
男子似是已猜测出毛无谓的怀疑,抢先道:“不是我武功不行,而是对手太厉害。”
毛无谓被说得勾起了好奇心,道:“是谁?”
男子倒也配合,一副为其解答疑惑满足好奇心的语气道:“江湖出了名的大恶人,欧阳威。”
毛无谓仍旧一脸不解,道:“欧阳威,谁啊,他怎么个恶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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