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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0-23
客栈的名字叫同福,白久在这里面很认真的睡了一觉。
从东阳到永安,白久走过了三个都郡,几乎穿过了半个大虞,路程之遥远可想而知。
一夜过去,直到秋日当头时,白久才醒来,洗刷,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便出了客栈。
在街头寻了一位憨厚的大叔问路,便向东城走去。
走过一座城中心的石拱桥,看了看桥下潺潺的流水。
白久问路问路再问路,终于在一条小巷前看到了——一棵寒柳。
东城一棵寒柳身后的小巷,巷里最后一家,便是白久要去的地方。
幽静的小巷很窄,有一辆马车能勉强穿过的宽度,历经风雨的石路让这里显得很破旧,两边不知是谁家的宅院,白天也很是安静,仿若没有人住。但每一户的院门都很干净,显然是经常打扫的。在小巷的最里面,正对着小巷有一道门。门很不起眼,若非走到最后能看到,白久绝对不会注意这道门。
就是这道门,白久沉默了一会走了过去,并且敲了敲门。
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,白久抱了抱拳,说道:“您好!”
那中年男子的目光从白久身上扫过,那眼神很是沧桑,存在着几分疑惑。
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盯着雨墨。
“晚辈白久,来自西凤城陈家。”
白久说完,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了那中年男子。那是陈家老爷子临行时,交给白久的其中一封信。
中年男子接过信,看了一眼。信是青色的,用的是很普通的纸,不贵,唯一的特点就是上面有一个飘渺的陈字。
“进来吧。”
中年男子把门打开,将院里面的景色露了出来。
那是一个很旧的院子,不管是里面的石桌还是石椅,或者说是那棵落了一地红色的枫树。
这是一个年代很久的院子。
白久走了进去,进去的时候他仔细看了一眼那中年男子。
他看起来很沧桑,那种沧桑不是时间的问题,而是经历,他的侧脸有道疤,很长,很窄。雨墨读过一些书,他认为那是剑伤。
“陈老爷子身体还好吗?”
中年男子开口了,他的声音很厚重,但是有些轻微的颤抖。
“爷爷的身体依旧很好,只是一直念叨着您。”
白久恭敬的回答。
中年男子没有继续说话,他静静的看着白久似乎是在询问,。
“前辈居住在此地享受着一院之景,生活倒也没有烦恼,但是时间长了也会枯燥无味,爷爷让我来向您转告一件事。
“哦?陈老爷让你告诉我什么?”中年男子看向白久说道。
“爷爷说,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。您早就是自由身,如果想走,没有人会阻止的。”
中年男子看着白久,没有说话。
白久没有看他,而是继续的说道:“爷爷还说,永安城不错,若非家里的问题,他也会住在这里。如果前辈回去,自然多了一个下棋的人。如果不走的话,永安城倒也不错,该放下过点自己的生活了。”
有清风吹来,火红的枫叶终于脱离的树枝,落了一地。
……
白久走了,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与陈家有着怎样的关系,他只看的出来,在他说放下的那一刻,那名中年人明显在颤抖。
放下,放下的究竟什么?如果是仇恨,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呢?
从小巷里走出,白久又看到了那棵寒柳,这一次白久很认真的看了看,他觉的那颗寒柳很是不同。
这颗柳树太直了,它的旁枝很是发达,在这样已经深秋之时,柳叶还没有发黄,青青翠翠。像是一把剑一般直挺挺的立在那里。
柳枝在风中摇曳,妩媚的独自轻舞。一柳在这永安城内,显得别样不同。
“这便是人吗?”
白久似有所悟,低声轻语,向着远处走去。
……
清风院,听夜六院之一。
与别的学院不同,清风院并不怎么注重修行,院中大部分的人,都是不会修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读书。略有几个会修行的,实力也远比不上别的学院的学生。这样的一个文邹邹的学院,更像是一个书院。但也就是这样一个学院,它的名字排在听夜六院的第二位。
因为清风院的上头就是永安城东侧的那座竹山和山上的那座学府。凌门学府的名号可想而知,大虞安国以是百年时间,凌门学府的存在又何止百年,这个世界无数的名人都与之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。文以治国,这里便是大虞的那个文。
白久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。
清风院在永安东城,院外围绕穿城而过的河水-淇水。
文者乐山水,这就是当年那位院长的想法。
如今科举以快要开始,秋季到来,也到了各大学院招人的时候了,清风院也一样。白久远远的都能看到,在通向清风院的个个座石桥上,人群陆陆续续的走过。
年轻的学子,年迈的书生,那里有很多人。
白久随人群登桥,穿过清冷的淇水,走到了清风院的院门前。
院门的材质是来自竹山的翠竹,一节节的竹竿编成了一个可容数十人同时穿过的庞大院门。上面有提字,来自当朝相国大人,也是如今大虞的文圣,凌来。
清风自来。
白久看着这四个大字,写在竹上更能体会到一种气质。他知道这四个字的由来,四字之前还有四字。
你若盛开。
你若盛开,清风自来。
这便是清风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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